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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流星

duduyen2002
August 05, 2014

 殺戮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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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duyen2002

August 05,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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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殺戮流星 祈求的人們 渴望的人們 期待的人們 貪婪的人們 無助的人們 抬起頭望著黑色的夜空 許願 向著連月神都黯淡無光的流星 千萬顆眼球凝望著

    照亮夜空的流星 許願 祈求平安 渴望健康 期待未來 貪婪財富 無助的人 僅僅需要一隻援手 銀白色的流星 閃爍著比北極星還永恆的星光 祈求的人們 渴望的人們 期待的人們 貪婪的人們 無助的人們 更無庸置疑的相信 許願 向著流星許願可以成真 星光逐漸的明亮 不同往常流星 經不起現實的摩擦 在天空中就化為塵埃 突破了空間的限制逐漸向著大地接近 祈求的人們 渴望的人們 期待的人們 貪婪的人們 無助的人們 開始顫抖 期盼 興奮 恐懼 快樂 驚訝 現實的界線被流星突破 真實的大地被認定為虛幻的祈願流星照亮 祈求的人們 渴望的人們 期待的人們 貪婪的人們 無助的人們 千萬的臉孔被照耀的一覽無遺 千萬的眼球反映著星光 凝望著不應該出現在現實中的流星 天降的不一定是祝福 來自天空的災禍 祈求的人們 渴望的人們 期待的人們 貪婪的人們 無助的人們 還沒清醒過來 仍然持續的仰望著逐漸巨大的星光 世界上只有一樣東西可以滿足所有人的慾望 靠著時間所引導至盡頭 平等的賦予眾生 『死亡』 平等的終結生命 流星所帶來的正是 殺戮
  2. 祈求的人們 得到了期望的安息 渴望的人們 得到了渴求的寧靜 期待的人們 得到了期許的寂寥 貪婪的人們 得到了貪瀆的休止 輪到無助的人們 卻反問

    我一生無所求 僅僅只是求一個『祝福』 天使 你為什麼要如此對待吾等 戲謔的笑容 就和流星一樣的耀眼 完美的弧度 「向星星許願,我又該向誰祈願呢?」 仰望天空不願付出只求回報的人們 殺戮流星的眼中是沒有分別的 雙眼流下的血淚 是過去付出無回報的記憶 戲謔的笑容是 嘲笑自己的無能 舞動著銀色的十指 不間斷的降下殺戮 哀嚎的渴望 天使頭上閃耀著 悲痛的光環 「無能的代價,就是要對自己負責」 銀色的腳步聲 銀色的身軀 銀色的指環 金色的光環 殺戮流星平等的完成所有人的願望 殘謔的笑聲嘲諷著包含自己的世界 背負著自己無法被自己寬恕的一生 許願
  3. 當晚我在這個遺跡上發現除了荒蕪還是荒蕪,沒有任何地方比這裡更寸 草不生吧,入夜也沒有任何的風吹過,明明是那麼遼闊的荒地,當然更 不用擔心任何猛獸之類的,我索性連帳棚都不搭直接拉著睡袋躺在中央 附近的位置,我並不期待有任何的事情發生,畢竟這類傳說在任何地方 都有,說穿了就只是應景的過一晚而已,我本來是這樣想的。 但是當天上開始出現流星時事情就不一樣了,在這種沒有光害的地方看 得到流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只是我聽到了聲音, 許多聲音, 哭聲、

    哀嚎、 各種痛苦時才會發出的聲音,但是這些聲音都比不上一個笑聲來得清楚, 我彷彿看到了一個銀色的人影出現,至於出現在哪我就沒辦法解釋了, 因為我不敢去尋找就映入了眼簾。 我流下了眼淚,那個笑聲是那麼的瘋狂、尖銳高亢的女聲,在其中充滿 的哀傷卻更甚於這些傳入我的心海,就這樣,我流著眼淚過了一整晚, 我不知道是不是夢,但是我理解了一件事。 我們因為無能所以許願,許願為了解救自己的無能,許願本身沒有罪過, 錯的是無能,然而這世上有誰沒有許願過呢?這個問題不需要答案,因 為至今,殺戮流星還是存在著。 摘自 沒有信仰的旅人
  4. 畫中的雪曇花 無名的作者 無名的畫作 無名的雪景 寄宿著 一朵賦予不存在名字的花 雪曇花 僅此一瞬間 在畫中的雪景中 以違抗命運安排的方式綻放

    無根據的流言無法吸引更多的人群 雪曇花寂靜發芽 直到 被命運捉弄的女孩出現 天生的沉默者 被聖火侵蝕的雙腿 與世隔絕的雙耳 殘酷的劇本給了年幼的演員 在三場演出之後依然不安排死神的出場 癱坐在災難上的演員 無意志的被推到的雪曇花之前 僅存的認知 光線 女孩發現了雪曇花 無知的女孩 無從得知流言與傳說 發現了花苞 隱隱蘊含的奇蹟 僅存雙眼觀察的女孩發現了 雪曇花 僅此一刻 在無生機的雪地中 杵逆世界的定律釋放 代替雙腳的雙輪緩緩的向前滾動 天生的感知 雙手向前擁抱雪曇花 失去的音符以七色浮現 消失的歌聲從喉中不斷的唱出 女孩佇立於雪地中 在最寒冷的地方以最溫暖的擁抱 純白的雪地 黑色的雪曇花 無聲的綻放 仿如逝去的一切回歸一般 女孩溫柔的緊緊抱住失去的一切 焦黑的雙腳 迸裂出無盡的熾炎 為了吞噬掉失去的一切
  5. 回歸 黑色的雪曇花 無聲的綻放 在純白的雪地 被焦黑的女孩擁抱著 無名的作者 無名的畫作 無名的雪景 無名的焦屍 無名的業火

    世人所需要的不是無名 而是 虛華的名 無名的鉅作 被冷淡的評價點燃 灰燼中仍留下了 燒不盡的殘骸 雪曇花 從無價值的灰燼中綻放 僅此一瞬間 無名的死神依然沒被安排出場 年幼的女演員帶著灰燼 站回舞台 與命運逆行 拋棄舊有的名字 『雪曇花』 其名如此 我名亦是 僅此一瞬間 留名於歷史的記憶中
  6. 泡沫蛾 為了追尋光芒 決定離開水的懷抱 用柔軟的水來構成自身堅強的翅膀 振翅高飛吧,飛吧,飛吧,飛吧,飛吧,飛吧,飛吧 翅膀存在的那一刻開始就是要用來飛離這裡 從擁有翅膀的那一刻開始就是為了飛翔 但是別忘了 那終究是孕育生命的母親給予的 飛出了水面上的月亮

    飛向天空之上的月亮 為了什麼放棄擁抱,為了什麼放棄溫柔,為了什麼放棄保護 為了水上那道光芒,為了天上那些繁星,為了空中那輪圓月 這值得嗎? 唯一的一次問號、最後的一次疑問 振翅聲是句號,散落的磷粉是回答 永不停止般的向天空飛去 黑色的天空和藍色的水面間的距離 如同睡夢與清醒的寬度 哪邊是睡夢,哪邊又是清醒 只能繼續鼓動泡沫的翅膀,到達其中彼方的一刻才知道答案 振翅高飛 飛過的不僅只是距離,也飛過了時間 天上的繁星變成了流星向東方墜落 空中的圓月化為了弦月向西方沉沒 時空的轉變讓翅膀鼓動的更加急躁 振翅的速度越快,穿越的距離就越多,消失的時間也越多 黑夜漸漸的被染上了其他的色彩 沉沒了 那個原本應該追尋的目標沉默的沉沒 出來了 從東邊代替西邊出來了 更加耀眼的光芒 來自東邊的光芒實在太過耀眼、銳利 耀眼的讓母親給予的身體開始蒸發 銳利的讓泡沫構成的翅膀逐個破裂 於是就這樣 沉默的沉沒回懷抱之中 回歸? 拋棄! 懷抱轉為了推擠 變成了推擠,變成了冷酷,變成了拒絕 永別了 無法回到夢、也無法醒來 只能變成泡沫在中間飄盪著
  7. 愚者 同樣的錯誤 不斷的重複 同樣的懺悔 不斷的重複 同樣的怨懟 不斷的重複 在那月缺月圓的日子 我也重複著同樣的行為 同樣的挽救

    同樣的禱告 同樣的訴苦 東昇西落的太陽 每日不斷的重複 我也不斷重複著 同樣的 行為 像 傻瓜 那樣的 不斷的不斷的 持續著同樣的行為 像那繞著燈火打轉的飛蛾一樣愚昧 燒盡自身 仍舊不斷的在燈火旁打轉 明明知道那是會讓自身焚毀的灼熱 愚蠢的將時針用手慢慢的撥回去 彷彿這樣就能挽回 逝去的時間 閉上眼睛 招來的黑暗 祈求短暫的寧靜 假裝自己看不見 遮蔽著雙眼 對眼前的事物 視若無睹 自以為逃離了現實 擁抱著幻覺 短暫的幻覺 逃不掉的真實 空洞的雙眼 明明是為了捕捉真實 卻不敢正視 畏懼著 自己 和 未來 只因為 沒辦法抹去 痛苦不堪的過往 自願閉上雙眼 活在夢中 短得讓人憐憫的逃避 夢醒 夢醒在滿是星斗的夜晚 眼淚如流星一樣 滑落了臉頰 舔入了口中 鹹味在口中擴散開來 逐漸睜開的雙眼 看見了閃耀的黑夜 開口感嘆著 幻想的黑暗 不用等到真實的太陽到來 就先被現實的星光驅走 充滿覺悟的流著淚伸手 想要拿取 破碎的月亮 同樣的錯誤 同樣的懺悔 同樣的怨懟 不斷的重複不斷的重複 直到看不見的雙眼 破碎的月亮 幻想的黑 消失 . 重複著 重複著重複 都要重復唱著這首歌
  8. 2012/9/10 於是我發現了只屬於我的世界,究竟是我病了還是這個世界病了?或者是兩者都病 了,都不是都不是都不是都不是都不是都不是都不是都不是都不是都不是都不是都 不是都不是都不是,而是我病了所以這個世界也病了,所以我決定讓自己融入這個 世界,如何能這樣做呢?破壞邏輯順序、分裂精神結構,我死了,只死了一半成為 了不死的另一半,另一半還活著活著等著死去,所以,我還是不能告訴你我是誰, 因為同樣的你也不能告訴我你是誰,雖然活在同一個世界,但是你死去了我所知道 的那一部分,我也死去了能告訴你的那部分。 我們是一個人也是兩個人 極為相似

    卻不相同 就像在 湛藍色的湖面照鏡子一般 妳是我 我是妳 卻不同顏色 倆個想要有所交集的食指 在湖面激起了白色漣漪 妳是誰 我是誰 向著內心深處 對著世界遠方 提問 水面再次激起白色漣漪 仿如在回答著 回答著我 回答著你 波紋覆滿水面 這是心靈的湖泊 還是潛意識的天空 抗拒不了的誘惑 伸手想抓住水中的另一隻手 左手抓右手 右手抓左手 穿越境界面 激起思緒的白色漣漪 左手牽著右手 右手牽著左手 兩個人開始跳起了一人的圓舞曲 妳是我 我卻不是妳 我是你 你卻不是我 比雙胞胎還要更緊密的兩人 卻如同天秤兩端地存在 份量相等 本質相異 瞳孔中映照著彼此的身形 強硬的區分兩者的分別不具意義 對與錯 無法構成任何的價值 重點是妳我的存在 交碟在一起的手掌 我與我的她 ( 它 )( 他 )( 祂 ) 周旋的第 5622 天
  9. ◦•◦的故事 那是什麼?不知道,沒有人知道,所以大概所有人都知道。 該從何時說起,從世界誕生之初開始,祂就在那裡,為什麼?沒有人知道,也沒有東西知道, 但是所有的東西都知道他很重要,兩個加上一個,就變成了這個祂,這也僅僅是後人為了方 便探索祂所下的定論, 我們接受了, 因為我們是人, 最聰明的人下結論, 然後更多的人信奉他, 最後所有的人都接受了,但是有個人現在不是人了,所以他可以質疑世界,他可以質疑自己,

    他決定到世界之初查看。 洪流洪流洪流,到哪都是一股逆流,它用手戳了一戳旁邊的激流,擺脫了主觀的意識體的它 正在試著溯源,其實這個詞也不對,時間並不是一個單向流動,其實也根本不是流動,因為 他不是流體,正確的來說他就只是一個概念式的移動,而它現在的移動還包含了空間上的, 這種概念上的移動是無法形容的,但是它剛擺脫了『他』的束縛,還沒完全脫離,依然有些 拘泥於語言的邏輯形式思考,也正因為如此,它才會溯源,也算是『他』身為人時的最後拘泥。 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就和現在的自己一樣,所以必須要知道源頭,所 有事物的起源必定能讓他解開所有的疑惑,還是用『他』來稱呼比較好,因為他並沒有喪失 人的主觀。 他終於穿過了時空的障礙,來到了一個奇妙的地方,「這不可能啊。」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 前的景象,世界之初,在他的想像應該是空無一物,不然也應該是滿滿的岩漿,一個燒灼熾 熱的球體,就像教科書所教導的一樣,但是現在在眼前的是棟建築物,這建築物具備了所有 的特色,也就是他可以是任何風格的建築,這太詭異了,就算已經擺脫了肉身的束縛,他這 時還是感受到常識正在敲擊自己的腦袋……… 『總之還是進去吧』他這樣想著往前飄去,紅色的牆壁,不是磚頭、也不是鋼鐵,他的手也 觸碰的到,不對,原本應該擺脫的人型也在這時回來了,他感到許多的不快感,是因為拖離 了束縛又被綁回來的關係吧。 「啊,有人啊。」牆壁突然講話了,不,應該說是個穿全身紅衣服的人站在牆邊,所以才沒 發現嗎?他決定不要開口,因為照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他,以人類的詞彙來說他現在是 個靈魂 (SOUL) 不會有人發現才對,他自顧自的想往前走,是的,連雙腳都有了,這讓他不禁 覺得自己是不是到錯地方了,腦海中馬上浮現每個國家每個時代都會提到的死後審判。 「你不用那麼疑惑,這裡確實是所謂的『盡頭』也是所謂的『開始』。」他被往後拉坐在椅 子上,那人前面也出現一張小圓桌, 「你以為是要審判了嗎?哈哈,每個到這邊的人都是這樣想的,不過會想在最後來這邊的人 可不多。」 以一個審判者來說他的話似乎太多了, 「不不, 我不打算審判你」 他並沒有開口說任何話, 可是這個審判官, 暫且這樣稱呼紅衣人吧, 卻好似都知道他的想法,他感到驚訝準備開口說話,審判官的食指抵上了他的嘴唇, 「沉默,一開始不開口就要保持到最後,現在說話已經太多餘了,我也不是審判官,姑且叫 我看守人吧,不過更正確的來說,我叫作知識。」知識滔滔不絕的說著,他完全沒有機會開口。
  10. 「你有很多的疑問也有很多的想法,我都知道,問題也是知識的一部分,但是你有些是沒有 必要的,不過沒必要的東西有身為沒必要的必要,總之我只會回答你必要的問題,你不需要 開口。」 一整串饒舌的話,他甚至搞不懂這個傢伙在說什麼,至少看守人的手指從他的嘴邊移開了, 不過嘴巴像是被黏住了一般,而那個看守人也站了起來,椅子和桌子就這樣憑空消失,好似 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 「你想知道這裡是哪裡對吧?沒錯,這裡就是你想找的『開始』當然也是『盡頭』, 我知道你很懷疑,你們猜到了世界有開始和結束,卻猜不到一切是長什麼樣子,這也是理所 當然的,當然你們也猜對了一個東西。」 看守人踏著誇張的步伐在空間中繞來繞去,手上冒出了一顆金色的東西,

    「知慧的果實,其實不是蘋果,不過長得像就是了吧,這也不重要,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不是 這個, 沒錯沒錯, 知識是個開始, 但是開始一切的不是知識, 你想看看這個世界的開始和結束, 好滿足自己的慾望,沒錯,那是慾望,人都是有欲望的,這是我們創造,不該用我們,這是 創造生者的必備條件,連對活著都不沒有欲望的話,生物就不會有開始了,別緊張,『欲望』 也不是開始,那個東西不是我用講得或畫的比喻的出來的,就算我直接傳送畫面給你也沒用 的,帶你去吧。」 知識的身體離地開始往前慢慢飄,他連著椅子一起跟著知識的身影往前去, 「我就破例再回答你個問題吧,從這裡到那裡還有段時空,是的,就像你先前的穿越一樣, 沒有洪流,因為我知道正確的穿越方式,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是人型嗎?呵呵,你們拘泥於擺 脫人的肉身型態,卻沒有想過這個型態是誰決定的,這可是很方便的樣子啊。」 知識的十根手指頭開始快速的擺動,而身體也隨便的擺出那些需要經過訓練才能展現出的奇 異動作, 「當然也有很多不便,我是經過思考以後才變成這樣的,這就當作我自言自語吧,其實本來 就是,我會實現你的慾望單純的只是我心血來潮,你不要以為什麼擺脫慾望、肉身還有你腦 袋現在想到的那些,就能達到所謂的頓悟、成神、救屬什麼的。」 知識在穿越的時候還不時的在空中旋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個必要,看起來比較像是為了 打發無聊才進行的動作,他只能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知識, 「成為什麼就一輩子是什麼了,從開始到結束都是注定的,不過有這些想法也是必然的,因 為當初就是被這樣子設定的,別感到不舒服,你想擺脫肉身束縛也是理所當然的,沒必要的 必要想法,到了。」 知識就這樣直接躺在地上,手比了一比一個洞,也可能是門,但是沒有門檻、門樑甚至不知 道這裡有所謂的格局概念,就只是個非常方正的洞,不知道通向何處。 他不知道向前飄了多久,時間概念在這裡並不具任何的意義,他只能在腦中快速的消化著剛 剛聽到的知識,一直到他碰上了一道門,正確的來說那是一面牆,但是當他碰到的時候牆壁 就消失在空間中,他看到有個人坐在牆的另一邊。 又是一個穿著紅色的人坐在整個鮮紅的空間,從到這個地方開始,彷彿每個東西都是紅色的 一樣,除了人,不,之前遇到的是『知識』不能算是人,現在遇到的這個是什麼呢?
  11. 「請,預料之中。』那人左手揮了一下,閃了一下白光,他的身體下方就出現了張椅子,也 只能順勢坐下來, 「你必須說話,我不是『知識』,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他的右手彈了一下,閃出了個黑點, 他原本被『知識』封住的嘴巴終於可以開口了, 「我大概知道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也大概知道你來這裡的理由,現在是什麼階段?』他其 實也不太清楚對方在說什麼,事實上從到這裡之後他根本沒有搞懂任何事情,他正是要搞懂 事情才來到這裡的,階段?他只能把自己的要求和所知說出來。 「我不知道您說的什麼階段,我來到這裡的理由是因為我想要了解『世界』,所以我擺脫了 現實來到這裡,請問你是什麼?還有……」 他本來還打算繼續問下去,但是他的語言到這裡

    就停止了,那人右手一揮,閃了一瞬間的黑光,他的《語言被毀滅了》 「我不好意思,我只能用這種方式打斷你的話,用語言去制止語言對我來說實在有點困難, 所以我就直接把你的話給毀掉了,我是「破壞」和『創造』』說著說著,左手又閃了一下, 他又被賦予『語言』,然後接著又隨手揮了一兩下,從他的背後走出另一個人,同樣也是穿 著紅色衣服的人,在旁邊剛剛出現的椅子上坐下來, 「好了, 現在我是創造, 他是破壞了, 這樣我才不會再不小心突然把你的話給毀掉, 繼續說吧, 一次一個問題、一個答案。」 他頓時間感到前所未有的感覺,現在在他面前的是人們一直虛 構的【造物主】,就這樣活生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活著,總之就是這樣在他的眼前存在著, 無形有形的東西都可以被任意的創造、毀滅,包含概念…… 「所以我一進入這裡的時候你就賦予了我語言?」他決定小心翼翼的問問題,除了怕被毀滅 之外,也是因為剛剛語言被毀滅的感覺很不舒服,恐怕比聲帶被硬生生扯下還要令人不舒服, 『是的,包括你現在的樣子,『知識』可以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沒辦法,所以我只好這樣 做。』 『創造』回答著 「『知識』並不是你創造出來的?」 「可以的話,我還挺想毀滅他的,我們是一同存在的,當然還有其他的存在,不過你不見得 有機會看到。」在一旁的「毀滅」回答著,兩隻手還在胸前摩娑著,讓人在意 「我之前所處的世界是你創造的嗎?」 『是的。』『創造』簡潔的回答, 他嚥了一下口水,被賦予人形以後,那些還活著時的習慣又不斷的表現了出來,現在他完全 的表現出了典型的焦躁不安 「是你毀滅的嗎?」他在問這個問題是為了確定其他的事情, 「可以說是,也不是。」「毀滅」回答了一個籠統的答案,『創造』幫他補充說明, 『創造的時候就存在毀滅了,如果你要追究任何原因的話,總結來說,毀滅和創造都是因為 我們,所以你到這邊是因為那個世界毀滅了?』
  12. 他點了點頭,從他們的回答判斷出來,那是一個必然的毀滅,就和創造是一樣的,這代表他 能更進一步的問, 「是的,或許就是這樣我才能到這裡,我想……」 語言再次被毀滅,「毀滅」雙手拍了一下, 然後『創造』和「毀滅」牽著手示意要他跟上,他跟在他們的後面,前面出現一道道的門 , 通過後又一道道的消失,空間漸漸的開始有了變化,同樣是紅色,卻不再是那麼的像空間, 他聽到了某種液體流動的聲音,最後一道門……………… ------------------------------------------- 藍色、紅色,『水』?沒錯,這就是我所想知道的,一切的起源果然和是這個,世界從水中

    誕生,而結束的時候也是被水所吞噬一切,不只自己所知的一切,連自己未知的世界都是如 此,我都了解了,如果現在可以流淚的話自己的淚水已經留下了,難怪他們要毀滅語言,語 言在這種情 況下只會混淆世界, ----------------------------------------------------------------------- 『創造和毀滅」又變回一人,造物主看到他跪下的時候,將他丟入水中,他化為了白色的一 條線,上方和下方的藍色達到了平衡,就這樣消失了,空間中又變回只有紅色在瀰漫著。 「唉呀,那個世界結束啦。」『知識』不知從何時就在旁邊看著,他表現的有些遺憾,不過 還是興趣十足的看著水消失的地方, 『你的想法真得沒錯,輕鬆多了,只要做出一個『循環』然後丟一個『雜質』進去其他什麼 都不需要做,那個雜質就會『輪迴』到結束。」造物主的左手又跑出一個藍色,右手拿著一 粒白色 「他是螞蟻、也是人類,他是老師、也是學生,是父親也是兒子,生者亡者有什麼差別呢? 他甚至還差點就能自己變成另一個造物主,不過他終究拖離不了循環。」『知識』笑著看向 他手上那個白點, 『為什麼他來了這裡三次,結束這次不算。」 「我只是想看看給雜質一些知識會有什麼結果。」他充滿笑意的用手拍了一下那個白點, 「反正他每次來都還是會被推回水中繼續循環,所有的一切都在輪迴,你只要弄點水,連時 間和空間都不需要去創造就會輪迴出來了,我期待下一個。」 『知識』自顧自的說著就走掉了, 白點也不再是那麼的白了,造物主並不在乎,他將藍色拋出,化為兩個藍色,然後將白色丟 入其中一個,白色在兩個藍色之間循環著,接著就會開始另一個輪迴。 水
  13. 然後之前 這要從什麼時候說起呢?對我以外的人來說,那是不久之後的事,對我來說卻是很久以前的 事,那一天,不,那一刻,我還是一如往常的的用著人類的身份,理所當然的活著,下一刻 我死了,和字面上的意思有些不同,但是我找不到更適合的字眼, 「然後呢?」然後我就死了,中間的過程不是那麼的簡單,我使用了千言萬語來回答, 「然後呢?」我使用各式各樣的語言 ( 包括肢體 ),又是一次的「然後?」我撕下任何可以撕 下的東西回答,

    「然……」 還沒問出來, 我開始燃燒自身的一切, 魚是我死了, 沒有人再問我, 「死了,然後呢?」縱聲大笑,這時候我不知道這就是最好的答案,所以我馬上止住了校生 走下去,我並沒有辦法走到底,紅色的初始離得太老,藍色的終末生得太遠,兩者不管是時 間還是空間上都有點難度,當然對死人來說都不是問題,所以發生了什麼事呢? 當我移動到這個紫色,世界的另一側,還來不及向下一個『顏色』移動,就有個傢伙出現了, 從她的身上,我充分的感受到她並不是生者或死者,「沒錯,我只是一個概念而已。」,我 的想法被看透了,她精準的回答了我沒說出口的疑問,「我知道你腦袋在想什麼,不過還是 請你說話,我突然想使用語言交流,知道嗎?雙方都有說話,交談這件事情才算成立,你只 能說三句話,包括問句,因為這就能解答你了。」這個詭異的『東西』,她,姑且用『她』 稱呼,拿著一把枴杖撐在沒有地面的空間中,穿著華麗的洋裝,只是全部,除了皮膚以外全 部都是紫色的和這個空間一樣, 「妳是什麼?」人類的習慣,在未知的情況下,第一句話總是不經大腦的問為什麼,她舉起 了一根手指,表示我已經說了一句話,「我說過了,我是一個概念,當然也是可以有個具體 的名字,你就姑且,對,姑且,呵呵,姑且叫我『知道和認識一切的』。」我後悔不經大腦 的問題,她的答案更是讓我感到遺憾,不過是呼應了出現的宣言,既然她知道所有事情她自 然能回答我任何的問題,我還有兩個問題可以問,我抬起深思的頭,發現她臉上堆滿了奇怪 的笑意開口說話, 「對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個紫色的地方可是世界的另一側,有人用彼岸、天堂、 地獄、冥界等等各式各樣的稱呼,不過都只能形容其中的一小部分,你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應 該就知道,不只這個顏色,還存在著其他的顏色,我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你沒必要去其他地 方,在這裡就能得到答案,了解了回答一下。」 「懂了………」糟糕,我連忙摀住嘴巴,可是來不及了,聲音已經發出來,她臉上的笑容變 得更深,對於引人上當,很明顯的樂在其中,她舉起柺杖在自己的背後輕輕的敲打,表現出 了一派輕鬆的樣子,真是讓人火大, 「不要生氣,你的第二句話也只會問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所以我先回答了,當然,任何人被 看穿,還被引誘上當都會惱火,這當然也是在我想看到的,如果你繼續鑽牛角尖的話,小心 回去前沒辦法得到你要的答案。」她還是露出那個讓人火大的笑容和動作,如果繼續想多餘 的事情的話, 「她一定會一件一件的念出來,這樣的話,我很有可能被引誘再說話,我連問問題的機會都 沒有。」她看著旁邊一句一句的念出我的想法,臉上的笑容已經到了極限似的,用兩根手指 遮著,眼睛還不停的張望,在刻意的激怒我一樣, 「然後呢?」我很自然的說出口,這是我『死』的原因,也是我對於她的行為的回應。 她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然後手緩緩的移開嘴巴,縱聲大笑,那笑聲在這個沒有任何障礙的空 間中迴盪,不,是在我的腦中激烈的震盪,除了聽覺,我的味覺、嗅覺、觸覺、視覺都感受 到了笑,這讓我感到不知所措,讓我連被那支柺杖貫穿了都沒有發現,我被輕而易舉的舉起 來,她張開了那個小口,把我咬碎吞下, 「沒有然後。」
  14. 所以之中 「所以,我說…」 「根據前述,所以…」 「就因為這樣,所以…」 「所以……」 「所以…」 「所以」 「所…」 「………」 ……………………

    「夠了!」他大吼一聲,在這個黑暗的房間中,幻燈片機在布幕上喋喋不休的放著圖表和照 片,而這個人顯然是主導這個會議的人,「所以、所以、所以、所以什麼?」他重重的往桌 上一拍,剛巧拍在幻燈片上,幻燈片從盒子中飛散整個桌上,其中一個人很識相的讓幻燈片 機閉上嘴,沒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還開口說話的,這也代表了那個站著的人只能對著空氣叫 罵,不過他並沒有做這種會感到空虛的事情,他選擇直接離開房間,還不忘用力的甩上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有些無力的攤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在肚子上, 「大概真的老了吧……」他嘆了口氣,又興起了辭去的念頭,桌上的一面小鏡子,像在回應 他一樣,將他臉上的所有老態都照出來,蒼白的頭髮、滿臉的皺紋, 「哼,呵呵。」他邊摸著自己的臉和頭髮,邊苦笑著,這就是所為歲月的痕跡嗎?這時候秘 書剛好進來,手上端著一杯飄著昂貴香氣的的紅茶, 「黃先生,你又發脾氣啦?」他輕輕的將茶放在桌上,然後在桌子的另一邊的椅子坐下,兩 人不只是合作多年的工作夥伴,也是相識已久的朋友, 「老了,耐性也老了。」他邊說邊把手打開抽屜摸索東西, 「我知道你在找什麼,所以……」 「別用那兩個字!」 他手拿著一封信重重的拍在桌上,茶被這一下給濺滿了桌子,秘書攤了攤手露出了苦笑,表 情彷彿是在說沒關係,不過黃先生還是道了歉, 「對不起……, 你就照上次一樣, 保留一個禮拜, 我知道你還是會慰留一個月, 嗯, 就這樣吧, 再…會了」 黃先生走了,如預期般的離去了,卻沒有如預期的回來,一個月兩個月過去,就好像從此消 失了一樣,不只沒有回到公司,連住所都找不到人,整個人的消息都隨著那句道別一樣離開 了。
  15. 伸手不見五指,雖然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沒想到竟然來得那麼快, 「該怎麼辦啊?」黃先生苦笑著,他想趁著放假就這樣靠著積蓄好好的放鬆一下,所以決定 自己開船去遊蕩,海上是最不會被打擾的地方,他年輕的時候就想過以後一定要出海自己開 船,所以就考了駕照,也買了自己的遊艇,沒想到竟然才出遊不到幾天就遇上濃霧。 黃先生看過了指南針、也查看了所有的導航系統和通訊儀器,全部都失靈了,地圖當然更是 像一張廢紙一樣,世界地圖、地球儀上藍色的部分看起來是那麼小,實際上卻是那麼的深不 可測,在陸地上生活久的人類怎麼會知道海洋的廣闊呢? 不過黃先生沒有因此亂了分寸,船上還有足夠的糧食,省著吃的話,撐個一個月應該不是問 題,還有釣竿跟火爐等等,所有的工具都俱全,只要不是漂流太久應該都沒問題,想到這裡, 黃先生的嘴角揚了起來,他想到事後因為在海上漂流那麼久,回到陸地上以後勢必會引起一

    陣不小的騷動,這個海難之後會變成一場小鬧劇,他當時是這樣想的。 「噁………」 最後的罐頭, 沒想到過那麼久都沒人從旁邊經過, 『上帝把世界造得太大了, 所以才每個人都踽踽獨行。』黃先生現在想到了這句話,是啊,上帝把這世界造得太大了, 讓一個艘船在海上竟然遇不到任何一艘船,而且為什麼這個霧都沒有散去,黃先生開始埋怨 這一切,長時間的迷失帶來的不僅是身體上的疲憊,精神上更是一大折磨,黃先生已經處於 所謂的半崩潰狀態了,在過點時日,大概就會開始有錯亂的行為。 就在這個瀕臨崩潰的關鍵時刻,船撞上了某個東西停了下來, 「陸地?」黃先生原本半躺在甲板上,馬上跳了起來跑到船頭去,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有些失望的回頭,想大概只是碰到了不重要的東西,回頭就看到陸地,原來是船尾著陸了, 為什麼是船尾?黃先生並沒有對這問題思考太久,碰上陸地的驚喜讓他想都沒想馬上下船, 黃色的沙灘,他撲上沙灘,在沙灘上打滾了好幾圈,差點連眼淚都落下, 「等等。」他挺了一下,用力的抓一把沙子往臉上丟,細沙啪搭的打在臉上然後沙沙的 掉落,他想確認這不是因為自己的幻覺才出現的東西,接著他把沙子往嘴裡塞, 「咳咳!」很正常的吐回了沙灘上,嘴巴也滿是沙子,他回頭用手汲取了點海水漱口, 咳完以後開始大笑,陸地,沒有什麼比應該活在陸地上的動物回到陸地更讓人開心的事了, 不過這份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有陸地不代表會有人類,而且他現在才發現這好像不是 個沙灘,因為放眼望過去並沒有看到任何的起伏,另一股不安又湧現了出來,這是沙漠,如 果是沙漠的話那他跟在海上沒什麼不同,想到這邊,他的腳好像又變重了一樣,在沙上一步 也跨不出去, 「走吧。」黃先生低下頭對著自己的腳說,不走過去看看是不會知道的,他決定走過去, 他沒想到如果這是沙漠的話,那會比死在自己的船上的樣子痛苦多少,所以他往前邁進了, 雖然猶豫又決仍然往不明邁去,幸好這也真的不是沙漠。 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 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 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 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 走、走、走、走、走、走,到底走了多久,不知道,黃先生在這個黃色的世界就這樣一直走著, 走到連思考都開始自己走了,身上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覺中全部被風化掉了,這裡不是沙漠, 連沙丘都沒有,完全的平坦,沒有任何的起伏,沙漠不可能會這樣;而且最奇怪的是,自從 開始走以後就不感到餓了,不對,如果以自己身上衣物的消失的樣子來看,已經過了好幾年, 這是幻覺嗎?他拍了一拍自己的臉,不是,觸覺沒問題,不過如果真的是幻覺的話這樣也是 感覺不出來的吧,當他低著頭一股勁走著的時候,撞上了某個東西。 椅子,一張黃色的椅子,和整個空間融為一體一樣,黃先生感到錯愕,這張椅子完整、 甚至雕工還有點細膩,從剛剛頭撞到的感覺來看,大概是木製之類的,
  16. 「呃…………」他腦袋有點遲鈍了,其實之前那樣埋頭前進時,他的腦袋就不靈光了,他想 了一下,可是也不知道要想什麼,於是他就順勢坐了下來, 「稀客稀客。」他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那是幻覺才會有的情 形,但是這時聲音便是從四面八方而來,接著他看到前方有個人影出現,用一般的速度步伐 走過來,前進的速度卻非常迅速,剛剛還在地平線的那頭,現在卻在他眼前, 「你………」黃先生已經很久沒看到『人』了,事實上是很久沒看到自己以外活著的東西了, 他急著想要開口,卻只有一個字的音發的出來, 「噓。」那個人一身黃色,從頭到腳、從頭髮到鞋子、從眼球到皮膚,他在黃先生的面 前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這裡本來只有一張椅子的,然後他拿出了一杯水給黃先生,黃 先生其實不渴,但是那麼久沒喝到水,他馬上接過杯子開始豪飲了起來,

    「至少水不是黃色的。」黃先生喝完水後第一句話,這裡全部的東西都是黃色的,連人 都是黃色的,甚至他自己的名字都是黃色的……… 「原來不是刻意來找我的啊,真是讓人失望,不過歡迎你,黃先生。」那個黃色的人用 大拇指在自己手上的鑲著黃寶石的戒指上擦拭著, 「你在說什麼?」黃先生一頭霧水,繼續喝著水,就算杯子裡的水沒減少他也沒發現, 「啊啊,你來這裡是有所疑惑的,基本卻難以回答,所以你才會到這裡,只有我可以回答你 的問題,就算連你自己都忘紀問題是什麼。」那個人誇張的做了一個手繞圈的動作, 「你到底在說什麼?」黃先生的聲音不自覺得大聲了起來,和人說話,他又恢復了原本的思 考能力,也就是回到了原本領導人的思考型態, 「我說什麼不重要,你的問題才是重要,難到需要我提醒你在海上迷失的原因嗎,還有你為 什麼會出海,為什麼會離開公司?」這個人滔滔不絕的說著,正好把黃先生忘記的事都說了 出來, 「你……是什麼人………你知道多少……」黃先生感到有些害怕,莫非是企業間諜什麼的, 他的思考回到了常識之下,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椅子向後倒下,消失在這黃色的大地上, 那人從容不迫的笑了一下, 「我不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多少,因為我不是人,因為我只知道全部和空無,好了,想起來 了嗎?」那個人也跟著站了起來,雙手攤在胸前,一副要接過什麼東西的樣子, 「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你………」黃先生徬徨的站著,身體赤裸裸的在這個黃色的空間鐘, 那個人眼睛閃著異樣的黃色光芒, 「你還有問題可以給我,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所………… 「所以什麼?」他想起來了,自己因為不能忍受這個『所以』才會在這裡,他大聲的吼出這 個當初沒有得到任何回答的問題, 「所以?就在這之中啊!」那個人搶過了黃先生手上的杯子,往他頭上倒下去,小小的杯子 水量卻像是被整個浴缸,不,整個游泳池?可能有整個海那麼多吧!水轉為黃色的將黃先生 淹沒,黃先生的全身像是融化了一樣,五官、四肢、五臟、六腑、神經、脊隨都被黃色的水 吞融掉。 幾個月過去了,秘書只好照著信上的內容將公司的工作職務做調動、然後也找了新的人接管 公司,她自己也請辭了,不過這是她自己的意願,老朋友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消失,宛如人間 蒸發,想到這邊,她就覺得沒有待下去的必要,反正錢也夠活過下輩子了,突然多出了空餘 的時間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打發,就這樣漫無目的在鬧區的路上閒晃著,
  17. 2013/2/23 Dancing so madly, I'm reaching for what? 我當然不可能都用英文來寫,那是非常累的事,照慣例來說,我應該要幫每張畫寫個故事什 麼的,其實也說不上是慣例或故事,只是每張圖確實都能講出點什麼,只是由我來說的話,

    那解讀就只剩一個管道,這是我非常不樂於見到的,所以就當作這張圖不是我畫的,反正我 也不知道自己在畫什麼,所以我的解讀也會隨時改變。 正如其名,我畫圖的時候會隨著音樂舞動,也說不上是跳舞,就是一種自然的扭動,扭 曲自己的關節到某種極限釋放某種東西,知道嗎?到達極限的時候總會有東西出現,不,我 不是在說所謂的『瓶頸』,那個東西是極限前的阻礙,真正的極限是指『絕對』這件事,以 數據來說瓶頸可能是任何時候,有些時候 99% 過不去,有時候 1% 就卡住,但是極限是指當 100% 以後,也就是終點。 Dancing so madly, I'm reaching for what? 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麼,或許是宇宙意志的連結也說不定,總之就是不知道要畫什麼的在 畫圖,我現在也是不知所云的在打字,手指也在跳著舞,一樣敲打著鍵盤 so madly,關節是 用瘋狂來潤滑的,也是被瘋狂磨損的,哈哈,這真是太美妙了,我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我 想放聲大笑,為什麼瘋狂的人會笑,我不知道一般人有沒有幾近發狂之類的情況,瘋狂的時 候,腦袋是一片混沌……好像有提過,反正當這種情況時,很多事情都變得很簡單,不需要 理由,理由這件事情總是複雜很多事情, I'm reaching for what? 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有了?,?是複雜一切的開始,這也不是件壞事,只是到一個年紀, 應該說到一個時期,就會開始覺得在幹嘛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應該說挺無聊的,不知道自己 在幹嘛,才發現在自己在作什麼比較有新鮮感。 Please dance forever. 讓我的腦開始跳舞。 只要繼續跳下去,世界就會不一樣,不是因為跳舞改變了世界,只是單純的跳著,讓複雜的 東西單純化就是最大的改變。
  18. 眼球花 在南方 人們可以自由更換自己的器官 當手壞了在診療所會有備份的手可以替換 當肺壞了 只要將身上的拉鍊拉開來就能替換自己的內臟 身上幾乎所有的器官跟部位都可以替換 唯獨眼睛 寄宿著靈魂的眼球是無可取代的 可是有一年生下了一個女孩

    她的身上沒有拉鍊 她的父母太震驚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不過幸好剛好在診療所,馬上換上了新的複製心臟 對於這樣有缺陷的孩子,他們只能更加用心的去呵護他 必須避免受傷,因為四肢和內臟都不能替換 長大後,在一次聚會上和那些不斷換肝的工程師們喝酒 不小心踩斷了鞋跟,摔倒在地上 身體上的傷害還可以靠著黏膠還有抗生素來修補 可是熱沙進到了右眼球 灼燒般的疼痛蔓延開來 只能暫時用繃帶來止住病菌的蔓延 診療所對於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 他們從來沒有針對眼球進行治療過 她知道這些正常管道已經沒有辦法救助自己正在燒盡的靈魂 她只好去尋求不斷替換大腦的有名占卜師的協助
  19. 「遭火刑的靈魂,向著火星的方向,繞行半個天球,眼球花的庭院,向靈魂的耕作者請示。」 於是少女向不斷換著手的技師購買了一輛機車 向著北方騎去 她帶著厚重的護目鏡保護著僅存一半的靈魂 通過橫跨大地的紅線關卡 離開灼熱的大地向酷寒的北方前進 在六分之一的世界極寒地帶她看到了從未見過的人 人們將動物的皮毛、器官和四肢拿來使用 用來替換掉自己損壞的身體 她向長老詢問哪裡有眼球可以替換

    長老有著熊的皮毛、海象的長牙,用豹的手掌交握著用深沉鎮重的聲音回答著她 「我們這裡也不能替換眼球,那是靈魂,我們不能與動物的靈魂混合,這是褻瀆雙方的純潔。」 他指了指一個方位,告訴她,先祖曾說過有個靈魂的收割者在世界的盡頭 於是他又前進了世界的六分之一 來到了氣候宜人的陌生世界 這裡的人們也很不一樣 他們將自身替換成金屬材質的器官 少女慣例性的拜訪了金屬城市的最高領袖 那是個從心臟到大腦都是金屬製的人,唯獨眼球還是正常的 她知道她會得到相同的答案 「我們的肉體可以用鋼鐵來精製,可是我們的靈魂卻怎麼也無法複製。」 他生硬的動著身體從書架找出了文獻 指著了指城市的出口,告訴她,曾經有個專門製造眼球的人在紅線交界處 最後她在大地的紅線處找到了花園
  20. 「迷失的靈魂,還不到你該來的時候,離開吧。」 在花園的門口站著一個手拿著藤籃的紅色衣服男子他這樣說著 「我的眼球受傷了,我聽說這裡有人可以幫我治療。」 少女解下了厚重的護目鏡和繃帶 焦黑、空洞的眼窩 男子拿著竹籃走上前查看了一陣子 這時少女才發現大地上的紅線是高不可攀的柵欄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跟我來吧。」 她被引領進了花園 遍地的花朵,開滿著眼球花

    以神經束為根、眼皮為瓣、結著眼球 她看到了有個正在將水晶體埋入紅色土壤中的男子 他穿白的不存在的衣服,面無表情的戴著白色手套作業著 「你怎麼帶著還沒有回收的靈魂過來,這可是失職。」白衣男子冷冷的說著 「看清楚,這可是我沒看過的例子。」紅衣男子毫不忌諱的撥開少女的頭髮指著發黑的眼窩 白衣男子露出了一點興趣上前觀察了一下 摸了一摸沒有拉鍊的軀體、和發爛的眼球 「燒焦的靈魂,妳希望獲得什麼?」 「我希望我的靈魂能完整。」少女邊說邊看著遍地不同瞳色的眼球 「我不能將那些眼球給你使用,那些都是完整的靈魂,我這裡沒有妳需要的,不過…………」 少女還沒反應過來 白衣男子已經用手上的鏟子挖向她潰爛的眼球 不是忘記疼痛,而是來不及疼痛 他將焦黑的眼球挖出來,然後捏了一把泥土塞進她的眼窩 「反正本來就沒有靈魂是完整的,不斷替換的軀體早就影響了靈魂的完整度。」
  21. 2→0 話筒的這方,話筒的那方 聲音從線的這頭傳到線的那頭 直率的話語在蜷曲的電話線中行走都變得迂迴 溫柔的聲音在長途的行走後也變得充滿磁性 是因為隔著話筒所以產生誤差嗎? 於是他們決定直接見面 兩人相對站著 我在這裡,你在那裏 2公尺的距離,卻仿如2公尺的厚牆

    直率的話語本該在此,卻被空氣中的噪音給編碼 溫柔的聲音該直接傳達,卻被我的表情給扭曲 我在這裡卻還是傳達不到 你在那裏不是相距2光年 我們的溝通卻還是被2公尺所隔開 於是他們決定靠得更近 兩人相視坐著 我在旁邊,你在旁邊 2公分的距離,卻宛如2公分的鏡子 直率的話語是對著自己說的? 溫柔的聲音是在關懷自己? 我在這裡卻對著自己說話 你在那裏我不知道你對誰說話 於是他們都沉默了 沉默的距離比話筒兩端的距離還遙遠 你在這裡,我在那裏 卻宛如太陽和月亮的遙遠 就和兩邊的眼球一樣 相距是如此的近卻看不到彼此 何等的哀傷 你的視線開始飄離,我的視線開始降落 如何能讓左邊的眼球看到右邊的眼球 他們緊貼在一起 我在這裡,你在這裡 左手抓著右手,右手抓著左手 左眼映照著右眼,右眼映照著左眼 最好的距離 不再有多餘的附屬品歪斜他們的意思 消失的2 不是2人間的差別 只是兩人
  22. 夢日記 : 那個少女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很具體,卻像藝術電影那般的疏離感,像詩篇一樣的零碎,每當我探 索自己的潛意識, 睡著以後都會做哀傷的夢, 與離別有關, 是害怕寂寞嗎?或著是害怕消失? 我不知道該怎麼題名,就只是夢境的呈現。 那個少女

    我不確定、不清楚、不明白 妳到底是誰? 不可能是情人、不可能是戀人 因為我沒有這樣的經驗 但是當妳轉過身去時 我卻感到焦躁、害怕 幾次我都快步的想要追上去 但是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不會被任何人追趕上的 就算我全力的奔馳 從地下追到樹海,我還是只看著背影 妳到底是誰? 不可能是家人、不可能是朋友 因為我沒有這樣的交往 但是我發現妳離開我時 我的惆悵讓我感到恐懼 我不知道妳是誰,但是妳對我肯定很重要 對不起 我為我的無知感到抱歉,因為我連要為什麼道歉都不知道 只是我的眼淚和哭喊已經從內心和肉體逃出來 我知道我一定有什麼 請妳回頭吧,別再只讓陽傘的尖端對著我 請妳回應我。 我仍然在奔馳著 穿越常識的路燈,我終於感覺與妳相近了一些 我似乎緊緊的抱住了妳 只是似乎,因為我不懂得擁抱,或著是不記得 距離上次這樣的接觸已經是前兩次的夢了 有 280 天左右了吧? 上次妳也給了我一個哀傷的夢 不是用背影,是用信箋 妳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擁抱 只是似乎,但是妳還是轉過身來抱住我,或許有吧 對不起,我不懂得愛 我只懂得去憎恨世界的一切,和憎恨我自己的存在 只有妳願意這樣 我也知道妳並不是離開我,只是藏在我心中的某處
  23. 可是只要一感覺到妳和我有距離,我就感到悲傷 這次不一樣 我緊緊的抱住妳,希望不再分開 可是妳卻不一樣 妳讓我記不清妳的臉,拍拍我的頭讓夢醒過來 獨留我一人躺在床上流淚 不 那個少女,還活在我的內心 只是她嚮往潛藏在意識海的深處 第一次遇見她便是在深海

    寂靜卻美麗的深海 我想我必須讓她活在那裏 只是想到只能偶爾和她相見不免有些哀傷 離別時總是無法自拔的慟哭和流淚 我不愛妳,因為我不懂愛 但是請妳時常給予我哀傷 我重來沒有真正的畫出過夢中的一切,因為那是潛藏在意識裡的東西,不是想潛所以 我一直試圖讓自己保持在半醒狀態,不過也僅止是如此而已我從未真正的知道那是什麼,也不 知道這是什麼,全知的同時也等於無知,所以我讓自己保持在無知那我便知道了一切。
  24. 談紀錄 / 記憶 紀錄也就是不具任何主觀的型態保存時間記憶,而記憶便是以個人主觀的觀點來紀錄下來, 這樣說似乎就矛盾了,時間的”記憶”不就是主觀了嗎?當然不是,時間並不是個人,就算 假設他是人好了,他也不會是一個有感情的人,也就是無法理解的存在,所謂神的視點,神 的視點其實很簡單,”平等”和全知,一個人如果只知道”知道”的部分,那還是不知道, 要能知道”不知道”的部分,才是真正的全知,並不是冷漠的人就是一個好的旁觀者,如果 一個人對每個東西都很關心,那他也可以說他對每個東西都很冷漠,因為”平等”在平等的 狀況下,所有跟比較有關的東西都將失去意義,而現在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東西都是被比較

    定義的。 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說,人類一輩子都沒辦法真正的紀錄下任何東西,至少以人的身分是無法 的,不管是歷史還是什麼都是人的記憶所拼湊出來的,人寫的歷史不是紀錄,而是當下整個 社會的記憶,注意,是社會不是時間或是記憶;也有聽說過有人在追求接近紀錄的東西,用 純拍攝的方式,不加以贅述,可惜仍然是具有主觀意識的東西存在,那個 [ 視點 ] 一定包含著 個人所喜好的觀點,其實就某方面而言,這種行為更能在暗中深層的影響著觀眾。 也就是說我現在所寫下這些紀錄著的每一天像日記又不像日記的東西,也不過是我個人的記 憶,這好像也不重要,對我來說看起來比較像是某個人紀錄,反正這也不算日記,不一定每 天寫,還連當天發生什麼事都沒紀錄到,這種東西比較像是什麼心路成長得噁心東西吧?好 像也還好,比較像是每天的碎碎念,還是日記本來就是這樣的東西?繼續談紀錄,其實我認 為記性不好並不是什麼壞事,記性太好反而活得比較累些。 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並不代表不自私,醉漢說自己醉了那他還是個醉漢,承認自己記下來 的東西含有個人意識並不代表客觀,只不過是醜話說在前頭的事先聲明,套宗教的那個老套 說法,只要人還是在臭皮囊裡面就無法頓悟,其實簡單的說就是要擺脫掉個人意識形態而已, 不,應該說要擺脫任何的意識形態,只要保有意識形態那都會具有特定的觀點,話又說回來, 已知的意識形態就是那麼得少,說不定真的有某種形式可以接近 [ 紀錄 ] 的層次。 不過如果只有那種形式,這種人肯定沒辦法活下去。因為人是靠記憶在活的,講難聽點,活 在當下是不可能的,是要靠記憶來推動人的,肉體和心理。